母 校.老 街（散文）

一、母校情结
不忘初心，记得乡愁。乡愁是游子心中挥之不去的一份牵挂。
近日回了趟蕨溪镇。
晚饭后闲暇无事，天色尚早，信步过了大桥，独自来到母校。
宜宾县第三初中现已改名为宜宾县蕨溪中学。
大门边，两名身材魁梧的保安拦住了我，不准进入。
“我是早年毕业的学生，想参观一下母校的变化。”
“你是哪年毕业的？”保安问我。
“1968届的，我和冉寅吾是同班同学，那时的校长是温世春。”我指着校园内大楼顶端光辉灿烂的“寅吾楼”几个大字对保安说。
两名保安惊讶地打量着我，态度立马和蔼了许多。
“那我请示一下领导。”保安很尽责地转身进入值班室打电话去了。
不一会，保安出来对我客气地说：“请你登记一下，即可进去随便看。”
“谢谢！我只转一下就出来。”
踏入温馨的母校，感慨是那巨大的变化，寅吾捐资兴建的教学大楼宏伟气派。大楼里灯火通明，学子们已经在上晚自习了。
校园绿树如荫，鸟语花香。尽管岁月沧桑，往事浩若烟云，但江边几棵上百年的巨大黄葛树仍遮天蔽日，苍劲挺拔，见证着母校的历史和桃李满天下的学子。
岁月蹉跎，往事依依。永远刻在脑海的是母校的老师和同学们的音容笑貌。几十年后，每当回忆母校的学习和生活，总能在同学间创造出说不完的话题......
回想起当我们刚刚走进校门，踏上人生的另一征程时，我充满了好奇和幻想。我们天真烂漫，情谊融浓，为了美好的明天，勤奋读书，修养品行。
少时的乐土，成长的摇篮，正是因为母校师长的言传身教、严谨治学，为我一生的做人、做事，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
回望母校，不尽依依。初中岁月是人生的驿站，这个驿站存储了我们最闪亮的一页，在我们身上打上无法抹去的印记，无论在哪儿、无论走多远。
时光如水，斗转星移。时光改变了我们的容颜，但改变不了我们对母校的祝福与依恋。真诚地祝愿母校能缔造出更加辉煌的明天！

二、老街印象

从蕨溪中学出来后，情不自禁地走到了老街——横街子。沿街而行，鳞次栉比的青瓦房挤出一条窄窄的街道。儿时的境界太小，横街子的深深巷道如今觉得短浅了许多。
老街的红砂石板铺就的街道，已凹凸不平，童年光脚丫踩下的足迹仿佛还在。
物是人非。星科同学的旧居仍在，记得那时庭院整洁，儿时常与星科玩耍、或在他家作功课。如今破败简陋，唯有斑驳的青灰色大墙砖透露出岁月沧桑。星科早已定居宜宾市的花园洋房，退休后过着垂钓、打牌、小酌一杯的悠闲生活，孙儿绕膝，天伦之乐。
寅吾的旧居与星科的相距不远，而我却分不出哪间是寅吾家人曾经居住过的老屋。凭借智慧、勤奋和拼搏精神，寅吾白手起家而创大业，成就了冉氏家族亘古未有的大事业。功成名就后毅然捐巨资给母校修建教学大楼，代表我们这批同学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情。

少小离家老大回，乡音无改鬓毛衰，
儿童相见不相识，笑问客从何处来。
儿时那些伙伴大多离开了蕨溪，小镇上没有几个认识的人了。当我转身回看这似曾相识却又略显陌生的老街时，贺知章那首《回乡偶书》让我凭生了几分惆怅：我于小镇，已为路人！
此时已近黄昏，令人称奇的是上万只燕子密布古镇大街的高压电线上，排列整齐有序，叽叽喳喳，极为热闹壮观。每只燕子就像五线谱上的一个音符，在演奏着大自然的美妙旋律。

据说燕子精灵，尽管随着季节而长途迁徙，但无论翱翔千万里，飞向何方，它们每年都会按时飞回故土，眷念故乡。

（2014年6月   重庆）